“李牧大哥,不行就算了,我們不比了!”葉子 道。
“對啊,李牧,我們不吟詩作賦就談道法!”宗瑤道。
“……”
李牧看了眼四周,除了他身邊的梅仙與蝮蛇沉默,其他人 都在勸他退縮。
臨危退縮不是他所為,就算刀架在脖上,死也要堂堂正正,坦坦****!
迦樓劍從他手中出來,他 握著劍緩緩走到 冰燈背麵,卡卡擦擦幾聲,然後,利落的收劍,從冰燈後麵走出來。
梅仙看到他一臉的淩然之氣,似乎剛才他並不是在燈後寫詩,而是剛從戰場上殺敵數萬歸來,一身殺戮之氣,滿眼伏屍百萬。
小廝慢慢走到燈後,許久沒有走出來。
圍觀的人不解,不耐煩,嗬斥,謾罵,侮辱!
小廝緩緩走出來,那雙之前還如同一潭死水的雙眼換上一抹壯誌淩雲,中氣十足念:“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雪鳥盤旋而來。
有渾厚的鍾聲不知道從哪座山寺來,李牧覺得這鍾聲很奇怪,像是一座道觀裏早課鍾聲,又像是佛陀弟子撞的鍾聲,縹緲神秘。
李牧朝人群裏看去,眾生頓時萬相,那些道門弟子們紛紛肅穆念道,而那些商人與獵戶則目光呆滯,潛伏在人堆裏的妖怪無法隱忍,各種奇形怪狀的頭顱與身影出現。
“壯誌難酬!愛國!孤憤!大丈夫的詩當如此,當如此啊,不拘泥於小節,格局龐大,視野開闊,為理想,為國家,為故鄉。”小廝由衷道。
“世相萬千,時空節製,客人,你再看?”小廝是個老者,頭須潔白,那雙眼卻銳利無比,像鷹鷲,又像佛陀。
李牧再看,世相裏他居然看到諸天神佛低頭拈花,抬頭看他微笑,萬座道人對他投來好奇又欣慰的眼神。
他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