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這麽說?”
冰寒刺骨的冰窟內煙霧繚繞,一名盛裝女子端坐在冰台上。
一雙清冷的眼眸當中,看不出絲毫的情感波動,冰冷得仿佛像是萬年冰川上的夜明珠。
眼睛的反光下,映射出的是一名青年男子,趙景洲躬身等待吩咐,聽到女子的聲音,恭敬回答:“回師尊,弟子說的是他的原話,除非師姐願意認錯,否則他寧可維持現狀。”
“芷芊?”
女子沒有懷疑趙景洲的話,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女弟子。
戴芷芊麵無表情,冷冷地道:“他想錯了一事,白露峰不是非他不可,而他隻能選擇白露峰,以他現有的資質,尚不足以與我們談條件,我們大可不必理會此事。”
“可是……”趙景洲插話道:“若是放任其不管,外界對我們白露峰的評價……”
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波道人無情地打斷:“此事由芷芊全權處置。”
“是!師尊!”
戴芷芊拱手行禮,告退離開。
趙景洲左右張望一眼,見兩人都沒有再議的意思,懊惱地一拍大腿,暗自歎氣。
他想不明白,這種事情為什麽還要往下拖呢?
什麽叫不必理會?
難道外界對白露峰的評價就不重要嗎?
他不知道,對於清波道人和戴芷芊而言,那確實無關緊要。
有資格加入白露峰的,不會因為這點口碑上的汙點就放棄成為內門的機會。
至於那些夠不上白露峰的,他們的看法很重要嗎?
沒有人會在意螻蟻的想法,至少清波道人和戴芷芊不會。
自始至終,她們看中的都是張雲這個人,而不是別的什麽。
張雲若是願意借他們遞過去的梯子借坡下驢,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要是他不願意,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想讓白露峰為他一個人改變規矩,他還沒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