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陽十分清楚地知道,無論自己找到多少氧氣,多少食物與飲水,都隻能暫時緩解自己的危機,無法徹底解決。唯一能徹底解決危機的辦法隻有一個,那便是找到一台冬眠艙。
探險家號基地之中是裝備有冬眠艙的,其作用主要是供某些研究周期較長,有時候做某一個實驗需要等待幾個月乃至數年才能出結果的科學家短期冬眠之用的。但是,在這已經化作廢墟的基地之中找到一台完好的冬眠艙——不,哪怕隻是一台破損的,又哪裏有那麽容易。
雖然明知希望渺茫,但陶正陽仍舊不得不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麵。
“無論如何,總歸要試一試的。”
下定決心,陶正陽將幾乎完全失去了光彩的小白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隨即進入了睡眠。
陶正陽的睡眠一向很好。這不僅僅是因為在衛戍軍之中服役時的現實需求,也因為陶正陽所學習到的古代傳統武學之中有專門的睡眠方法。采用這種睡眠方法,可以讓人僅僅四個小時左右便達到常人睡眠八個小時的效果。但是今天,陶正陽的睡眠卻不怎麽好。
以往幾乎不會做夢的陶正陽在這一個夜晚之中又做夢了。在睡夢之中,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與李韻晨相見相識的那一天,恍惚之間又來到了與李韻晨的婚禮之上,又夢到李韻晨被一頭怪獸抓走,自己用盡全力卻仍舊無法將她救回。
便在陶正陽心中被憤怒與悲傷所充斥,幾乎無法自拔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有某個東西正在自己臉上不斷地蹭著。睜開眼睛,便看到渾身泛著柔和白光的小白浮現在自己麵前。
小白的光芒已經恢複到了往日的水平,既不黯淡,也不耀眼,似乎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勉力收攏心神,將夢中一切放到腦後,陶正陽撫摸著這顆小小圓球,歎道:“你這個小家夥,昨天差一點便把我害慘了。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對你到底意味著什麽,惹得你那麽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