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磊現在興奮的就像解出了一道數學難題的中學生。在飛洲國際大酒店的大堂,他一把抓住剛剛到來的技術科科長,滔滔不絕的述說他認為的謎底,“你看,劉文海和邱洋死的那天都穿著春裝外套,這一穿著,把犯罪的痕跡掩蓋了。他們都不是自殺,而是在外力促使下墜樓的。”
科長下了班,剛剛回到家坐上飯桌,就一個電話被拉到了現場,滿臉的不高興,“不是所有的監控都顯示,事發當時除了受害者,沒有第二個人上過天台嗎。”
“這個外力不是人為的,不對,是人為的,可是凶手不在現場。”
科長皺皺眉,“不在現場?”
“說出來是有點蹊蹺,但是為了把謀殺偽裝成自殺,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那是什麽?”
“陷阱!”
“陷阱?”
“而且這個陷阱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的?”科長滿臉狐疑,他可不想從熱氣騰騰的三鮮湯前被拉過來瞎胡鬧。
“對,凶手用的是透明而又堅韌的魚線。”
科長頓了頓,臉上的皺紋略有舒展,“你接著說。”
“現在說不清,上天台我演示給你看。”
一行人電梯到達了頂樓,然後從安全通道裏樓梯走上天台。打開天台的門,天台上的布局和印象中的一樣,門外左右兩邊的側前方都有一個水箱,相隔約十米。
“到底怎麽回事兒?”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看,如果在兩個水箱的箱壁與受害者齊腰高的位置各設置一個支點,穿過一條魚線,”吳宏磊走到了兩個水箱中間,模擬中間真的有那根不存在的線,“我拉著它往後走,”他再次退回到了天台的入口,“隻要有足夠的長度,魚線就可以被平放在地上,由於它的隱蔽性,加之陽光的反射,受害者難以發現,他不知不覺就走進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圈套。”吳宏磊頓了頓,“當受害者進入圈套之後,隻要從外麵——”他指了指受害者墜樓的方向,“施加足夠的外力將魚線迅速崩直,由於支點的緣故,魚線會迅速的拉升到受害者腰部的位置。那個支點無需太牢固,一受力就可以從水箱上脫落。於是,魚線就能拉著受害者,把他拖下樓去。因為受害者穿了外套,加之墜樓時遭到破壞,所以並沒有留下魚線勒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