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立民仿佛被帶進了一個可怕的惡夢裏,渾身戰栗。雖然王天嬌的信中有很多信息,早先就已經了解。可當它們按照脈絡拚湊出真相,還是似把長矛直刺他的心髒。查立民鮮血淋漓,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而且將他打進冷酷的冰窖。
林春園死了,林春園被他們害死了!
還有百分之哪怕零點一的希望,也是曠野中一點星星火光,可是這點火光也熄滅了。查立民的身邊隻剩黑暗。
他癱坐在椅子上。
有人敲門,他聽若罔聞。王天嬌的信,隻是個引子,如果把它將查立民的經曆合二為一,深埋多年,更為幽深、更為殘酷的答案赫然眼前。
一直以來,查立民總是被一些問題所困擾,他告訴自己隻是巧合,可世界上根本沒有巧合一說。是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於X。X的名字雖然王天嬌不認識,可是對於查立民卻是如此的熟悉,但他——又是如此的陌生。這是查立民從來沒有——或者不願深究過的領域。
——在王天嬌的提示下,他終於想起來,瘸子是誰了。
查立民站起身,右手牢牢的捏在椅背,就像捏住骨骼,查立民恨不得把X捏成碎片。
“你怎麽了?”回到飯桌前,查立民的臉色嚇人,夏菲吃驚的問道。
“沒事!”查立民鎮定情緒,“我們現在走吧,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做。”
“去哪?”李斌問。
“我們去鬆縣最高的樓——那裏是一座賓館。”
三人付了錢,打了車,用李斌和夏菲的身份證在頂樓開了兩間房。趁著夏菲洗澡的時候,查立民悄悄的摸到了李斌的房裏。
“有一件事兒,我不想讓夏菲知道。”查立民說。
“什麽事兒?”李斌坐在**,前傾著身子,“去濟陽村收集更多的證據?沒事兒,我們倆去就好,工具我都帶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