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梅安靜地等在黑暗中。
那個小巷道裏的棚戶區,有一條穿插在鴿子籠一樣的居民家之間的小通道,彎彎曲曲像迷宮一樣的把白素梅帶到另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上。
如何甩掉警察,白素梅足足做了一整天的準備。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但對貧民窟地形的熟悉,也許是可以用來對付警察的手段。
他們一直在監視著自己?白素梅想這一點是不會錯的。她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麵,等他們麻痹了之後,利用地形甩掉警察。這個方法,她是在電視上學的。警察不好對付,但未必會有傳說中那樣無所不能。
那個神秘人終於發來短信了。等待的過程是一種煎熬,包括現在和過去的幾天。當她目睹了邢越旻和張慧佳在家爭執的那一幕,就已經猜到七八分了。確切的說,懷疑應該源於更早的時候,兒子莫名其妙的讓她去學校,那扇一直關著的窗戶,當她那晚回到家在門外,聽到兒子和張慧佳的對話,把所有的一切串成線,就基本知道發生什麽了?
邢越旻是故意引自己去學校,而實現謀殺劉一邦陷害萬吉朋的計劃的。被子上的水,不是別人澆的,而是邢越旻自己澆的,而這一切都被張慧佳識破了?
白素梅想要衝進去阻攔邢越旻已經來不及了,邢越旻將玻璃茶壺重重的砸在了張慧佳的頭上,張慧佳應聲倒地!
“你究竟在幹什麽?”白素梅恐懼的看著兒子,她無法相信兒子會變得如此殘忍。邢越旻又射過來陰森森的眼神。白素梅不寒而栗,一時間她的眼淚就下來了,她不是覺得邢越旻可怕,而是深深感到邢越旻的可憐。
兒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是心知肚明的。
當兒子撞見自己赤身**地和徐繼超躺在**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
這是一個無法啟齒的經曆,可就像一張照片,已經深深地印進了邢越旻的腦海。他所受的傷害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