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在遠離玄港市的李家別墅,我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一間密室。
躺在病**的沈千芳,正盯著牆上的一幅水墨畫發呆。
“千芳,妳醒啦。”
沈千芳把頭扭到另一側,一言不發。
我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塊蘋果送到她嘴邊,“來,吃點水果,我剛削好的,多補充點維生素,利於恢複……”
“我不吃!”她一甩手,把蘋果打到了地上。
我搖搖頭,俯身去撿。
沈千芳趁機抓住水果刀,抵住了我的脖子,動作迅猛完全不像病人。
我舉起雙手,歎道:“妳若想報殺父之仇,也要先把傷養好了,到時候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沈千芳沒有說話,她手中的水果刀卻不再逼得那麽近了。
我繼續心平氣和地說:“反正是我欠妳的,死在妳刀下最好不過了。”
“你別惺惺作態了!”沈千芳一把將我推開,“再說了,誰知道那變態會長說的是真是假……就算你的大腦是劉承東的,也已經失憶了,殺你毫無意義。”
她的聲音又變得哽咽,“我就是,替我那幫弟兄們感到不值……就這樣全軍覆沒了……”
我俯在她床前,低聲認錯:“以前都是我不好,錯誤估計了形勢,也低估了長生會的殘忍與狡詐……妳要以暴製暴是對的。我們重新再來,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把長生會的人殺光!”
她有點吃驚地抬眼看我,但是眼神很快又變得暗淡。
她把水果刀使勁插到床頭桌上,身體往後靠了靠,心灰意冷地說:“反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幹什麽都沒有意義……”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千芳,振作一點!妳不是要愚公移山嗎?妳不是要反抗到底嗎?妳可不能因為這點小挫折就退縮!”
沈千芳淒然一笑,“這還算是小挫折嗎?除了咱倆以外,別的反抗組織成員都死了,咱們如何再和長生會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