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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麥旋風般衝進“昔麥茶社”,直搗黃龍,闖進簡昔的辦公室。那些服務員都跟喬麥很熟,沒人攔著。
辦公室裏暖和得不像話,簡昔隻穿了件薄薄的白色羊毛衫,蜷在柔軟的沙發裏,膝蓋上攤著一本厚重的書,手裏捧著一杯泡得恰到好處的茉莉花茶。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茉莉的香氣。
可是這種溫馨的氣氛被喬麥攪和得**然無存。
簡昔放下杯子,合上書。
喬麥一邊吵著熱,一邊把自己也剝到隻剩一件毛衫,然後坐在簡昔旁邊,端起她的茶水,美美地喝了一通。然後,她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把簡昔從頭到腳仔細地看了一遍。
“又出什麽事兒了?”簡昔剛問了一句,喬麥便猛地把簡昔的衣服掀起來了。
簡昔被喬麥這麽一掀,平坦的小腹和纖細的腰身都暴露出來。簡昔下意識躲閃,把桌子上那杯喝了一半的茶水碰翻了。屋子裏更香了。
簡昔急忙去收拾,喬麥卻仍然不放過她,一隻手掀著她的衣服,另一隻手去摸她的小腹。
一個不太起眼的小疤,形狀是喬麥熟悉的。這是兩年前簡昔做手術時留下的記號。
簡昔把桌子收拾幹淨,重新泡上花茶,對喬麥說:“還有什麽地方需要你檢查,盡管來,別客氣。”
喬麥說:“我不查了。傷疤不能說明問題,兩個世界的你都做過手術唄。”
“你說什麽?”簡昔睜大了美目。
喬麥說:“姐,你還記不記得我五歲那年,你六歲,咱們去鄰居家玩,我不小心打翻了剛出鍋的稀飯,燙了滿手的泡。”
簡昔拉過喬麥的手,摸了摸她手上的幾處芝麻大小的疤痕,說:“當然記得。我叫來了你媽,你媽瘋了一般地把你送到了中心醫院,又轉到了第二人民醫院燒傷科。那天夜裏,你爸開著車拉著你到處逛,隻要汽車停下來你就喊疼,所以車開了大半夜,直到你睡著。我也在車上,沒睡著,一直擔心你的手,擔心你爸媽責怪我。不過他們根本沒有責怪我,你媽哄我睡覺,安慰我,還給我唱歌。唉,你怎麽有那麽好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