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不知道!”女掌櫃小春姐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擺著手回應,“妾身,妾身保證,跟他們毫無瓜葛!妾身可真是倒黴,秦淮河這麽寬,他們偏偏在我家的畫舫旁邊打了起來。”
後半句話,就解釋得有些多餘了。高顴骨公子哥兒眉頭迅速一跳,笑容中立刻帶出了幾絲玩味,“是啊,秦淮河這麽寬,他們居然偏偏在你的畫舫旁邊打架!真是欺人太甚!”
“公子,您別生氣。我這就讓夥計把船開遠些,這就讓夥計把船開遠!”小春姐在河上混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高顴骨公子對她和打架雙方之間的關係起了疑,連忙含著淚蹲身。
“不必,不必!”高顴骨公子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對小春姐的眼淚視而不見。笑了笑,輕輕擺手,“距離已經足夠了。我和朋友們都喜歡看熱鬧,剛好看個痛快!”
“公子千萬別這麽說,妾身,妾身給您賠禮了。今晚,今晚所有開銷,都著落在妾身這裏。”小春姐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眼淚真的滾了滿臉。
船上剛招過一群倭寇,今天又差點兒遭受兩夥惡人火並的池魚之殃,消息傳開去,今後哪個貴客還敢登門?而今天這高顴骨公子哥,又是一個多疑的人。自己明明跟那兩夥打架的惡棍沒任何瓜葛,他卻硬把自己和畫舫,當成了衝突的起因。
正傷心得無法自已之時,卻忽然又聽那高顴骨公子哥大聲說道:“這是什麽話,李某還會差你這點酒錢麽?李某隻是喜歡看人打架,所以才不願意距離太遠。又不是怪你家畫舫名氣大,惹得那兩夥人爭風吃醋?”
“妾身,妾身跟他們真的不認識!”小春姐覺得自己即便渾身上下都是嘴,也解釋不清楚如何無辜,忍不住痛哭出聲。“妾身做的是伺候人的生意,不敢,萬萬不敢主動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