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快收手吧,你我兄弟傷了感情便不好了!”
顧宅靠前的大院裏,顧冷杉跳上了院子正中心養著荷花的大缸,一邊躲開段玉橋手中的長柄鬼頭狂瀾刀,一邊焦急地大喊著。
“既然還認我這個大哥,就把魏九淵躲在什麽地方乖乖告訴我,我隻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往後生意照常往來!”
“大哥,莫要為難小弟了好不好……”顧冷杉一臉哭相,瀾滄盟他得罪不起,魏九淵背後那位爺卻更得罪不起。
“那好,做大哥的著實沒有為難小弟的道理,索性送你個痛快的。”
一語未落,狂瀾刀已當頭劈下,顧冷杉自缸沿上一躍而起,避開刀鋒時,嘭的一聲,鬼頭大刀已將身下那口盛滿水的大缸一斬兩段,缸內之水嘩地一下散開去,幾條錦鯉落在地上啪嗒啪嗒亂跳著。
段玉橋手中狂瀾刀並未頓地,逆勢一翻,猛拍濺起的水花,一串水珠霎時間便成了鋼珠,劈頭蓋臉朝著顧冷杉打來。顧冷杉卻也不慌,左足輕點,身體發力向上一躍,旋即雙足並起,猛地往地上一頓,震起了地上一條尺餘長的錦鯉,隻聽噗噗噗數聲,再看時,那肥碩的錦鯉身上已被水珠擊出了好幾個透明窟窿。
“段大哥不虧是水上討生活的,狂瀾刀法依舊不減當年啊。”顧冷杉見段玉橋來了真的,嘴上雖說還在恭維,心下早已把段玉橋祖宗十八代宣了一個遍,直道這老小子翻臉不認人,早已把每年年末差人送到瀾滄盟的那一船白花花的銀子拋到了九霄雲外。
“廢話少說,把你顧家的四象腿也使出來吧。”
段玉橋大吼一聲,刀柄一轉,變為刀口向上,雙足後蹬,整個人猛然向前射出,撩砍而來。這一招“白鯽過江”燕戈行也曾領教過,隻不過段非煙隻學了一個皮毛,威力自然無法跟段玉橋手中的狂瀾刀相比。顧冷杉隻覺耳畔一涼,下意識側身躲避時,右腿已經朝前踢出,腿卻沒有段玉橋手中的刀長,隻得踢在段玉橋握刀的手上,嘭的一聲,二人震遠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