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一間破敗的化驗室裏,紫頭發的小女孩正透過單向玻璃,看熱鬧般拖了一長條生鏽的鐵輸液凳,注視著那間收容室裏激烈的纏鬥。
“哇哦~”她看得出神,小臉緊緊貼在玻璃上,精致的鼻尖壓到扁平。
“蚩尤旗的破壞力極強,我猜,這小子的愈合速度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出十分鍾,他就會變成一灘碎肉。”
小女孩背後的化驗台傳來一個淡漠的女聲。
一個一身黑衣的瘦高女人坐在台前,身上穿了件翻找出來的髒汙白大褂。
視這場騷亂如無物,她正專注地盯著顯微鏡下不斷變換的視野。
“他的細胞衰老很慢,我幾乎以為沒有衰老跡象。”黑衣女人緩緩道。
“是嗎?”聞言,小女孩一躍而下,好奇地也湊了過來,半眯起著一隻眼睛,也湊到目鏡上來。
“果然哎。”小女孩看得入迷,不斷用手指撥弄著玻片。
黑衣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拿了支筆,抱著塑料夾板唰唰寫起字來:“不要玩了哦。”
“我還以為他會像蚯蚓那樣。原來隻是壁虎啊。”小女孩自言自語。
黑衣女不解:“蚯蚓?”
“是啊~我以為,刮下來的細胞會再長出一個他。”
小女孩嬉嬉笑笑,張開雙手比劃。
噠噠腳步聲走動,黑衣女抱來一大堆瓶瓶罐罐,化驗台那邊又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如果滴加稀鹽酸的話……還是破裂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沮喪。
“是不是因為他的本體還在?”小女孩像個乖學生一樣努力思考。
黑衣女哭笑不得:“難道你是讓我把他整個丟進鹽酸裏嗎?”
“好神奇,即使泡在鹽酸裏,他的細胞還在試圖複原哎!”
小女孩又湊到目鏡前,揮著小手拉扯白大褂一角。
“是嗎?”女人柳眉一挑,沮喪一掃而空,迅速坐回實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