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任逸!”
“少東家!”
任逸正精疲力盡掛在活祭池邊,忽然,祠堂外傳來幾聲熟悉的大喊。
“爸?”任逸驚訝,“好像還有王叔和幾位鏢師?他們怎麽來了?”
“這裏。”任逸扯起嗓子回了一句,奮力掙紮出來,踉蹌跑向門外。
聽到他的聲音,廟門台階下衝過來一個渾身浴血的中年漢子,兩眼血絲密布,手中緊握一柄兩掌寬的重劍。
“兒子?……”中年漢子抬起頭,重劍哐啷一聲落地,“你……還活著!”
這就是陵州任氏鏢局當家人,任逸的父親,任遊。
扔下重劍,任遊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任逸看著熟悉的人一副從地獄歸來般的場景,目瞪口呆。
聽到任逸的聲音,巷道裏砍殺活死人的鏢師們也紛紛聚了過來。
“少東家,有沒有受傷?”
他們個個渾身殘破,腥臭的血水滿頭滿臉。
“你的對講機突然中斷,嚇得我魂都飛了!”王叔幾乎老淚縱橫,“趕緊告訴了東家,帶齊人手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麽向東家交代啊!”
“我……沒事啊,”任逸看著大家,有些難為情,“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眾人將任逸圍住,紛紛驚呼好險。
“不過……你這兩下子我清楚,怎麽可能全身而退呢?”任遊看著滿地橫屍,心有餘悸。
“它們突然力量減弱才不到半小時,之前可猛了,還會融合。我們殺了好一陣才衝到這裏。”一個年輕鏢師氣喘籲籲道。
力量減弱多半是我吸收了那個怪球,它們感受不到輻射了。任逸心想。
“這,難道是你殺死的嗎?”
任遊突然注意到了坍塌的半堵牆,以及橫滿整間屋子的血肉。
“呃,這……”任逸笑笑,不知怎麽回答。
眾人目光再次聚焦道任逸身上,無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