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是我從小養大的,本侯自收容他起每月便給他不間斷地定時喂食慢性毒藥,每個月賜下特製參湯以作緩毒之用,而你…”
聽到這裏,馬車裏的何婉月把懷裏的楊承業抱的緊了些,她覺得楊承業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好陌生,讓她忍不住的顫顫發抖。想起楊承業原來的溫言細語,何夫人今天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而我隻當那參湯是毒藥,卻沒成想那是解藥。唉,楊承業,還是我小看你了!”羅程接過話來,苦笑了一聲。
“對的,這是其一。第二,這毒對身體有傷害,影響骨骼和筋絡的正常發展,所以楊堅行動遲緩,隻可學習粗淺的上盤功夫,可笑的是他竟然還當是天生所致,可是你…”楊承業說完又似笑非笑的看著羅程。
“而我號‘羽盜’,輕功出眾,從小練輕功養成的習慣,不自覺就提氣輕身,步伐輕盈。真是大意,主子就是看中我的易容和輕功才讓我潛入侯府,竟沒想到功虧於此。”羅程輕歎一聲,麵有不甘之色。
“不過楊承業,你可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忠仆都不放過。我也沒想到直到現在,竟還有些老狗跟著你。”羅程笑嘻嘻的看了看楊福,悠悠地說。
楊承業眉毛一豎,“哼!大丈夫成事不拘小節!現在該你好好說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楊善此時在母親懷裏也是瑟瑟發抖,雖然年紀比較小,但是他也發覺自己往日和藹可親的父親似乎變了個模樣。悄悄看了看在寒風裏衣袂飄飄的父親,怎樣也無法把他和壞人的形象聯係在一起,可是總感覺父親變得有些不好。
倏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馬車來時的路上隱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由遠至近,朦朦朧朧地看不清人影,忽然間殺氣迸現,破風聲隨著一道狹長的箭影瞬間而至直取楊承業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