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我當方士那些年

第3章 牛刀小試

第三章 牛刀小試 飛庫網

我以為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劉豪,事實上第三天我睜開眼的時候,劉豪就坐在我床邊,手裏依舊拿著刀,隻不過是在削蘋果,我很難去想象一個習慣拿刀砍人的手,會把蘋果皮削的這樣薄。

我不能動,因為身下的傷口麻藥剛剛過去,鑽心刺骨的痛楚讓我意識都有些模糊,所以我很難去想明白劉豪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在醫院剛做的手術,急性闌尾炎,是蕭連山把我背到醫院的,那天和我一起離開的還有他,回去的路上他話依舊不多,我問他為什麽不要錢就走,他說錢不幹淨用著也不踏實,或許是年紀相仿的原因,我總感覺和蕭連山很親切。

到最後我們一路上什麽都聊,但是對於相互的過往都隻字未提,看的出他和我一樣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還是不願提起的故事,再到後來我發現自己對蕭連山的定位是錯的,他簡直就是一個話匣子,隻不過性格太內向,一旦熟悉了話就沒停過。

去的時候我們是坐劉豪的車,我和蕭連山選擇了驕傲的離開,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身後目視我們離開的劉豪,臉上不服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可這種驕傲並沒有持續多久,等步行十幾裏路後,我開始有點想念劉豪,確切的說是劉豪的貨車。

好幾天我的右下腹就隱隱作痛,山裏娃身子沒那麽金貴,隻要能忍住的都不會放在心上,可這種疼痛一直在加劇,我雖然和蕭連山聊著天,但頭上全是豆大的冷汗,我用力捂著腹部堅持著往前走,最終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蕭連山背著我到的醫院,經過簡單的診斷我被確診為急性闌尾炎,一張白色的交費單把我擋在了手術室的外麵,手術費要兩百多,蕭連山搜幹淨身上所有的錢也不過十七塊。

我躺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疼的死去活來,蕭連山像瘋子一樣,抓住每一個路過的醫生,乞求先救治我的病,但換來的隻有比他們穿的白大褂還要蒼白冰涼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