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師遠作息向來規矩,平日裏這個點早就歇了,見到他急匆匆的趕來,賀朝很是詫異。
“光陰如金,大好時光卻整日遊**,成何體統!”
賀朝氣笑了,感情這老頭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等著罵自己幾句心裏才踏實?
“不是,先生您……”
“跟我來!”姚老一甩袖,根本不給賀朝辯解的機會。
“晴兒,你可知今兒個誰惹著他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呀。”晴兒抿嘴一笑。
賀朝撓了撓頭,無奈的跟了過去。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學堂。
“前幾日老朽讓你識得棋譜,如何了?”
“先生的棋譜高深莫測,學生雖然已經很認真,卻仍是知之甚少。”
“恩,你倒也坦誠,若非你是老朽的學生,才有幸觀得那棋譜,你若能學得一二,便能在這臨安城棋市中占得一席之地。”
“這麽厲害的麽?”賀朝裝作很詫異,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那棋譜他拿來時便匆匆翻了一遍,毫不客氣的講,放在前世,連入門的教材都不配。
“老朽從不吹噓,豈不知二十年前老朽在我大泱棋界倒也算一號人物,就連當今聖上的啟蒙之師,便正是老朽。”
“哇!原來先生這麽大的來頭,居然還曾是帝師,這麽說,當今聖上豈不是學生的師兄了?”
姚師遠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呲了幾口,放下茶杯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卻也無妨,老朽之所以同你言這些,隻是盼你終歸能有些長進。”
這話說的賀朝都不知道怎麽接了,看得出來,姚師遠說這話時的確是動了心意。
“先生,學生會努力的,爭取考個棋狀元,也算給您爭口氣。”
“棋狀元?”姚師遠瞥了眼笑道:“此話說笑便罷了,切莫到處亂講徒增笑柄,為師從未想過你能在棋盤有多驚人的造詣,隻盼你賀朝好歹也能有個一技之長,逢人若問道,賀公子有何本事時,你能麵不改色,從容淡然的擺出一張棋盤,若是能有這麽一天,老朽也算是欣慰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