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賀大江也是怒急了,指著門外:“滾出去!”
“不,今日我偏不!”江氏也是來了天大的脾氣,寸步不讓:“老爺不如將我直接打死,否則今日我必要為我兒討一個公允!”
“你莫以為我不敢!”賀大江拾起袖頭,眼看要揚起了拳頭,姚師遠趕緊攔在了中間。
“賀員外不可,今日之事由老朽而起,不可如此!”
姚師遠轉身看向江氏:“即然夫人今日定要一個公允,那老朽便無顧慮,今日便當著賀氏族親,把心裏話說通透了也罷。”
“來,三公子你且過來。”
姚師遠接著從袖中掏出字卷,攤開在桌前。
“三公子,你如是回答老朽,此詩當真為你所作?”
麵對姚師遠犀利的眼神,賀權渾身一抖,緊張異常,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的賀朝。
“姚老這話問的稀奇了。”江氏好笑道:“此詩自書房而出,不是我權兒所作,還是大爺了難不成?”
“老朽並未說是賀朝所作,此刻所問……三公子,你看著老朽的雙眼,如是作答!”
“是……當然是我所作,先生何……何故如此多問?”
“好,很好!”姚老似笑非笑道:“老朽一生授學無數,平生最是痛恨欺上瞞下者!當日老朽發現此卷時不疑有餘,草草斷定除三公子無他也,是老朽眼拙,眼瞎了!”
“姚老,此詩當真有說法?”賀大江遲疑道:“那日書房除您隻有他二人,朝兒自幼對詩畫無感,倒是權兒確有一手抬不上席麵的墨筆,或許是他忽來靈感,偶得佳作也未必不可。”
“賀員外,你這般心思與老朽此前無二,若非今日夫人定要個公允,老朽實在不願再談及此事。”
姚師遠看了眼賀權,長長的歎了口氣:“唉,那日老朽沉寂於詞闕之意,卻忽略了最基本的墨跡,事後多次對比三公子的課業墨跡,愈發肯定,此詞闕的墨跡絕不可能是三公子親筆書寫,諸位若有疑慮,可去書房將三公子的所有課業拿來,稍微對比,真相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