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師遠對賀權悉心授學,之乎者也聽得一旁的賀朝腦瓜子嗡嗡作響,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趴在學台上睡了過去。
“豎子好生無禮!給老朽坐端了!”
正睡的香呢,一聲怒斥將他驚醒。
“你在外名聲荒唐,老朽隻當是謠傳,沒想到你竟是這副德行,難道……”
賀朝打了個哈欠:“先生,你剛才不是說讓我請便麽?你們忙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見此子這般自甘墮落,姚師遠惱怒至極。
自己乃名滿天下的當世大儒,多少學子夢寐以求隻為聽得他隻字的教誨,而賀朝卻當著他的教誨睡的昏天暗地,簡直豈有此理!
“豎子,老朽且問你,作得學問是為了什麽?”
賀朝攤了攤手:“為了錢財唄。”
“豈止荒唐!”姚師遠氣極反笑。
問出這個問題前,他本指望著賀朝能說出讀書是為了明事理,再不濟也是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若是這般回答,此子倒也還算有的救。
“荒唐麽?”賀朝回道:“十年寒窗苦讀,隻求金榜題名,可金榜題名又是為了什麽,無論為官或是為商,還不是為了錢,無外乎前者靠貪,後者靠騙。姚老你也看到了,我賀家呢最不缺錢,我爹的錢夠我坐吃山空好幾輩子,所以我呢,一不貪二不騙,行的是端端正正,何來荒唐之說?”
“豎子你,你……你!”姚師遠指著賀朝,手在顫抖。
“該說不說,您看學生從頭到尾尊稱您為先生,而您呢,一口一個豎子的賤罵著,先生,您的格局小了。”
“朽……朽木不可雕也!氣煞老夫也!”姚師遠憤怒至極,甩袖頭也不回的憤然離去。
“告訴你們家老爺!鄙人才疏學淺,此等學生,老夫教不了!”
“先生勿要與他一般見識,先生!”賀權急了,狠狠的瞪了眼賀朝,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