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柯文山這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竟是氣的一腳將院子的門踹開,吹著胡子走了進來。
站在老樹下邊的蕭逸與丫鬟嬋兒扭過頭來,一起行禮道:“先生早。”
“剛剛那詩是你作的?”柯文山一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緊緊盯著蕭逸。
蕭逸笑道:“回先生,正是學生所作,還想一會兒上課時向先生請教。”
“請教?免了!”柯文山冷哼一聲,“作的什麽屁詩!簡直狗屁不通!有辱斯文!”
“先生......那咱們繼續講學?”
“講學?想得倒挺美!老朽這輩子,從不雕一根朽木!”
這詩果然給柯文山氣得不輕,一拂衣袖,直接扭頭離開。
等這位大儒走遠後,院子裏,一直垂著頭當鵪鶉的兩人這才抬起頭。
一主一仆對視一眼,不由捧腹大笑。
“少爺,你這回可是把柯老先生給氣壞了。”
“其實本少爺也不想如此......隻能委屈一下老先生了。”
“一片兩片三四片,哈哈哈,少爺這詩嬋兒都作得!”
“那可未必......要是換做‘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總不見。’又如何呢?”蕭逸失笑一聲,隨後拿樹枝在地上寫上“詠雪”二字。
嬋兒聽完,若有所思。
雖然她不懂這兩首詩之間的差別,但後麵這一首明顯比前麵的要好上數倍。
少爺其實也是很有文才的!嬋兒眼睛撲閃撲閃,看向蕭逸的目光裏充滿了崇拜。
“好了,在府上待了這麽久,總算可以出去透口氣了。”
蕭逸伸了個懶腰:“嬋兒,去取些銀票,出門好好玩一玩。”
“是!少爺!”
出張府時,天公似乎都不作美。
竟是啪嗒啪嗒的下起了雨來。
清晨,秋雨,讓京城的溫度比起尋常來又降下了不少,宛若冬日的寒意,被風一吹,便滲透進人的衣袍裏,給人凍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