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沒有去參與他們的對話,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些。
剛才那名死囚的眼神,還有這些大少們的反應,讓自己都感到了幾分不適。
戰場上廝殺,雙方立場不同,生死各安天命。
哪怕他手上沾滿了鮮血,也從未感到後悔。
可這種,為了自己玩樂,視生命為草芥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想著,蕭逸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剛才說自己率大軍也能擊退北狄大軍的人。
換你你也行?
嗬嗬!
以後總會有這個機會的。
站在其身後的護衛阿大,臉上則是流露出一絲厭惡,但在意識到這種神情會給自己少爺帶來麻煩後,便很快的掩飾了下來。
擂台上,幾名甲士將兩具屍體拖了下去,用水隨意衝了衝地麵的血跡。
接著兩側牢籠這一次打開,各自放出來一人。
這一次的兩人,倒都是薑人。
也許是剛才戰鬥的一幕給了他們太大的刺激。
其中一人剛出來,就對著雅間大喊道:“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殺了韓三的不是我!是別人啊!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
雅間裏,眾人眉頭一皺。
冤屈?
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戲碼。
李姓的年輕將軍沉聲道:“雲少,還不快處理一下,真是讓人晦氣。”
“嗬嗬,讓諸位見笑了。”雲長天笑眯眯地對著下方一揮手。
一名甲士立刻走上前去。
黑色的陰影將那人給籠罩了進去。
甲士慢慢地抽出了腰間佩刀,刀鋒泛起一陣寒光。
那人接連退後數步,身上的枷鎖連連作響:“我......我乃兗州探花!你們不能......”
“喲,還是位探花郎啊,可惜可惜。”雅間裏,有人笑道,“若是等到來年春闈,這位說不定還是一位進士,這麽殺了實在是可惜。”
“許少,既然你這麽可惜,那不妨花錢買下來?”另一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