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不對勁,等見到了麵不改色,勘察完現場的餘漣時,我提出了這個問題。餘漣笑了笑,但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沒錯,的確不對勁,“搏擊”會把人帶到那個鐵籠子裏活生生打死才對,但這個女生卻是被掐死的,雖然有被打的痕跡,但直接死亡原因卻與被“搏擊”所殺的人完全不同,這不應該是這個“搏擊”幹的事情!
我還是坐餘漣的車回警局,現在時間是淩晨一點多。在車上,餘漣嘴裏始終在嘟囔著什麽,但我聽不清,直到他認真看著前方,提高音量說了一句“藏木於林”。“對!”我又驚又喜地看向餘漣,說道:“藏屍於屍海!”
對啊,藏木於林,藏屍於屍海。你沒有伐木證,砍了一棵樹但又怕發現,就把這根木頭放到樹林裏就行了,沒人會知道這棵樹是誰砍斷的。你殺了一個人,隻要把這個人藏進屍海裏,就不需要擔心有人會知道這個人是你殺的。這次這個女生的死,是模仿殺人,那個人想要變成“搏擊”。
因為是私立高校周圍,屬於新區,周遭的攝像頭很多。回到警局我就和餘漣一起去翻看監控了,而正因為知道具體時間,找監控的難度也大大降低,我們發現了那個高大男子的身影,看到了他的行走路線。但這個人好像對這一片很熟悉,幾經進入攝像頭的盲區,左拐右拐,竟然就丟失了這個人的蹤跡!
那個時間段會走在路上的人不多,但也不會沒有,我們再也沒有看到和那個人身形相似的人。調查一下子陷入了困局,但就在這時,一個警員走進來,跟餘漣耳語了幾句,原本神色就很平淡的餘漣微微一笑,招呼了我一聲,說:“來,見見我的線人。”
我心底一喜,連忙起身快步跟上餘漣的腳步,來到了警局大門口。大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看他那一身髒兮兮的裝扮,明顯是個流浪漢。他提著一個肮髒的蛇皮袋,在見到餘漣之後笑得很開心,滿臉皺紋都堆積在了一起,然後吧蛇皮袋裏的東西一股腦抖摟出來,說道:“我老了,隻能幫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