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落在伊籍身上。
此刻,伊籍也是無比尷尬。好歹他是荊襄的名士,可如今,卻要當著龐德公、司馬徽和劉表等人的麵學狗叫,那是真丟臉。
可他無法拒絕。
因為,這是他簽下的賭約。
張繡盯著伊籍,笑說道:“伊籍先生,禰衡踐行了賭約。現在該輪到你了,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做?”
“我,我……”
伊籍神情一變再變。
他內心,無比糾結,很不情願當眾學狗叫,這事兒一傳出去,他丟人丟大了。
張繡聳了聳肩,說道:“我什麽我?‘我’和‘汪’之間,是有很大區別的。當然,如果伊先生不願意踐行賭約,本將不會勉強。”
說是不勉強,卻以退為進。
如果伊籍真的不踐行賭約,便等於是踐踏他自己的名聲和信譽。
伊籍已經無路可退,咬著牙開口道:“汪!汪!汪!”他連學三聲狗叫,臉色漲得通紅,便快速道:“主公,卑職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說完,他就離開了。
誰都明白,伊籍是呆不下去了。
禰衡和伊籍,相繼離去。
張繡衣袖一抖,泰然自若的回到坐席上。而此刻眾人看向張繡時,眼中多了一抹凝重。他們再不敢小覷張繡,因為張繡不是莽夫。
雖是武將,卻滿腹才華。
徐庶坐在後方,看著廳中發生的一切,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他已經歸順了張繡,和張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張繡越厲害,徐庶也就越歡喜。
他樂得看劉表吃癟。
劉表此刻,情緒也有些低落。
禰衡和伊籍,都是他的下屬,兩人丟盡顏麵,劉表也覺得沒臉麵。
劉表卻是不甘心。
他心中琢磨著,張繡在詩賦上很厲害,便不再提文會賦詩的事,可以談談其他方麵。劉表眼眸轉動,忽然問道:“張將軍一直在關中,肯定了解北方的局勢。不知道北方,如今是什麽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