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心中怒不可遏,繼續道:“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如果承認了,老夫的臉往哪裏擱?荊州士人,會怎麽看待老夫。蒯良,務必要查清楚,讓蔡家主動承擔此事。”
蒯良聞言,卻沉默下來。
他沒有說話。
蔡家在荊州,勢力盤根錯節,實力很強。劉表雖然是荊州之主,但不可能對蔡家頤指氣使,更不可能強令蔡家承認。
尤其劉表能在荊州站穩腳跟,蔡家是出了大力氣的。沒有蔡家的鼎力支持,劉表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立足荊州。
“唉……”
劉表忍不住歎息一聲。
他回過神來,也想明白了,知道不可能強令蔡家承認。這一刻,劉表臉上盡是無奈神情,詢問道:“先生,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其他辦法。”
蒯良搖頭,回答道:“留在現場的,全都是死人,死無對證。除此外,又有荊州的製式弓箭出現,這都指向主公,而不是指向蔡家。”
“指認蔡家,根本不可能。”
“卑職到客棧見張繡時,他已經說了,明日一早就啟程離開,不願意繼續談判。卑職先前曾說,如果張繡滯留荊州,主公可以端著架子對張繡不理不睬。”
“可現在,張繡主動要離開襄陽,主公就會非常的被動。卑職可以料到,張繡離開時,肯定會大肆宣揚襲擊一事。”
蒯良說道:“在如今的情況下,不是您做的,您也得扛下來。否則,就沒得談了。”
劉表握緊拳頭,氣得麵紅耳漲。
太欺負人了。
他劉表是皇室宗親,天潢貴胄,更執掌荊州,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可是,竟淪落到替他人背鍋的地步。
劉表冷冷道:“先生,如果豁出去,直接調兵斬殺張繡呢?”
蒯良說道:“主公,蔡瑁和文聘還在張繡的手中。如果主公調集士兵對付張繡,意味著放棄了蔡瑁和文聘,兩人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