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睡的極好,轉眼便已然天明,伴隨著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戶灑入屋內,沈江浣也隨之悠悠醒轉,他下了床走了兩步,身上的傷已然好了大半,除了經脈處還有細微的隱隱作痛以外,其餘地方都已然痊愈。
沈江浣看了一眼時辰,已然臨近正午,距離自己比試的時候也很近了,他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中卻是沒底,即便是自己全盛之時對敵鄒明,也隻能險勝一籌而已,自己現在傷勢雖然好了大半,但還是比起平日裏差了少許,對敵鄒明的勝算,幾乎沒有。
就這樣想著,他出了門,一路上腦海裏都有些混亂,這一次若沒有出朱乢這個意外,自己進入內門並不難,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岌岌可危,且不說這次能不能進內門,以他和鄒明的仇恨程度,鄒明一旦得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這一次若是上場,便得賭上自己這條命。
正想著,卻已然渾渾噩噩的站上擂台,鄒明很早就到了,平靜的站在對麵,右手畔龍首槍熠熠生輝,雙目炯炯,盯著眼前的沈江浣,神情肅穆。
兩人在擂台上對視,這對從入門起就不斷相互爭鬥的死對頭此刻終於聚在了一處,沈江浣看了看鄒明,兩人並不言語,隻是一人持槍,一人握劍。
“甘三院記史閣築基上期弟子沈江浣,對陣甘三院鄒家築基上期弟子鄒明,生死狀簽,比試開始!”
那長老再度宣布,隻是聲音有些沙啞,他側頭朝那邊看去,卻見長老鼻青臉腫,好似是被人揍了一頓似的,有些滑稽,又想到馮丘從昨天出去一直未歸,心中也猜到了個大概,嘴角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鄒明看著他反常的反應,心中疑慮非常,更不敢輕舉妄動,他的性格本就謹慎,直到沈江浣回過頭來,隻見他先不動手,隻是行禮道:“鄒師兄,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