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帆放下毛筆,輕輕用袖子印了印額頭上的汗漬,他有傷在身,一口氣將下半首俠客行寫下來,還是有些耗費心力的,頗為勞累。
嬴千秋原本想要開口,屋外卻突然一陣吵鬧,讓眾人循聲望去,竟是李帆的貼身丫鬟巧兒不顧阻攔,徑直走了進來,言從進在身後想要阻攔卻估計男女授受不親,不敢動手。
巧兒見到李帆後,收斂臉上急匆匆的焦急神色,乖巧說道:“少爺,您該回去換藥了,不然耽誤了身子恢複。”
言從進也在此時趕了過來,一臉氣憤指著巧兒說道:“你一個下人,在我言府亂闖亂撞,成何體統,書房內有貴客,若是驚擾了貴客,你擔待得起麽?!”
李帆卻直接擋在了巧兒身前,一臉冷漠地看向言從進,雖說巧兒是魯莽在先,但卻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不管對錯,他都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被別人教訓。
言從進被李帆的眼神震住,他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明明隻是一眼,卻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他從未感受過,即便是他的爺爺言真清身上,也未曾體會。
李帆收斂氣息,拱手對嬴千秋和言真清說道:“二位,方才你們也聽到了,我該回去換藥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定當把酒言歡,京城的花酒,你們隨意選,我買單!”
原本前半段還頗為正常,到了後半段又盡顯紈絝本色。言真清無奈道:“李帆,不急這一時半會,我這打了一隻野鹿,正好一起嚐嚐鮮。”
李帆卻是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多謝言老美意,隻是我真的要回去換藥了,下次吧。”
言真清自然是知曉李帆的意思,他瞪了一眼言從進,他深知李帆與巧兒關係不同尋常,如今自己的孫兒把巧兒罵了一頓,李帆心中定是不悅,借個由頭離開罷了。
言真清隻能是無奈看向嬴千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嬴千秋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李賢侄便趕快回去用藥吧,被耽誤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