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家上下老小都陪同著李帆一同來到國子監考試院,今天是秋闈,乃是李帆的大日子,李天笑極為重視,帶著家人一同為李帆送考。
陣仗之大,引得考試院外的候考學子紛紛側目,實在好奇這是哪家的士子,他們有豔羨、有自省莫欺少年窮的、也有嫉妒的,但這並不影響李天笑讓著家丁騎著駿馬開路護送著他們所乘的幾架馬車。
李帆掀開簾子看了外邊的人山人海,輕笑道:“謔,還真是景象盛大,不知道這次的狀元郎會不會跟我一個考場。”
巧兒在一旁抱著裝有幹糧和飲水、衣裳的包袱,裝填之滿滿當當,都快趕上個半大孩童的大小了。
李孝通兩兄弟也同樣要進秋闈,李天笑簡單囑咐他們幾句,便轉頭囑咐李帆,畢竟兄弟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呃,經驗豐富,無需李天笑多加憂慮。反倒是李帆,讓他憂心。
“帆兒,進考場以後放平心態,好好答題,答不上來就算了,別死鑽牛角尖。你本就體弱,為次傷身實在不必要。若是撐不住在考場待那麽久,便直接出來,身體要緊!”
李帆笑道:“知道了大伯,不過我也沒那麽弱不禁風,若真是頂不住,我肯定跑出來。”
正說著,李帆眼眸中映入一道紅色倩影,引得他目光向那看去。
是祝長纓,此女正騎在一匹白馬上,似在張望著什麽,直到她似有所感,徑直轉頭看向李帆的方向,見到李帆才微微一笑。
李帆同樣是報以微笑,卻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亦是憑著直覺往一旁看去,卻是祝長纓不遠處的宋青書,此時此刻正用著快要吃了李帆的怨念目光盯著自己。
李帆有些奇怪,便隨口問道:“誒,怎麽這宋什麽的也來參加秋闈?”
李孝通在一旁解釋道:“這宋青書的身份你也知道,禮部尚書之子,自然是要入仕途的,秋闈遇到他也是正常。但以他的實力,入春闈那基本是板上釘釘,如果可以,還是不要與他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