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通原本是想在言真清麵前表現一番,訓斥李帆來表現自己知書達禮,卻萬萬沒有料到李帆卻已經和言真清成了忘年之交。這一下訓斥,直接讓言真清眉頭皺起。
而毫不知情的李孝通笑容滿麵地拿著自己所創詩句,遞給言真清,彬彬有禮道:“言老先生,這是晚輩愚作,還望先生點評一二。”
言真清掃了一眼李孝通,接過詩句,僅是一眼,便不想再多看第二眼,矯揉造作,為賦新詞強說愁,與李帆之前所作詩句完全是雲泥之別!
“哼,你是不是覺得引經據典、強壓韻律很厲害?!徒有其表,不見神韻,作詩最重要的意境,我卻是在你的詩中看不到絲毫,這不叫詩,這頂多算得上辭藻華麗的句子罷了!”
言真清說罷,便徑直離去,絲毫沒有駐住停留的意思,完全不在意李孝通的感受。
看著手中自己引以為傲的詩作,竟然被言真清貶的一文不值,李孝通有些挫敗,這可是他要拿去京城詩會的作品啊,怎麽可能如此之差!對了,想必是言老先生眼界過高,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也實屬正常。
至於言老先生生氣,想必是在李帆那冥頑不靈的敗家子那受了氣,如今自己叫住老先生,正好碰在氣頭上,當作了出氣筒,換作以往,先生斷然是不會如此脾性的!
李孝通想著想著,頓時豁然開朗。他轉頭看向院內仍是吵鬧的李帆與巧兒,冷哼一聲,自己定要向父親告上一狀,好好整治這小子!隨即他收好詩作,大步走向李家正堂,尋找李天笑。
“父親!”剛走進正堂,李孝通便高聲響起,進了屋內,才發現言真清和祝允文皆在屋內,他又向兩人行禮,隨後告起了李帆的狀。
“父親,李帆這臭小子實在太過分了。方才言老先生前腳剛走,他後腳便與婢女在院子內嬉戲打鬧,也不出來送送先生,這像是一個晚輩該有的禮數麽?真是不成體統!父親,您一定要好生管教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