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夾起一塊炙羊肉,大快朵頤。
與韓浩碰了碰杯,神秘兮兮道:“我聽說這姓朱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發家史……”
“哦?是嗎,願聞其詳!”
韓浩不勝酒力,麵色酡紅,雙眼有些失神。
但是聽到“不堪回首”幾個字,登時來了興致,不停催促。
王鈺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一五一十把朱勔父親的經曆,添油加醋講給他聽。
韓浩出身書香世家,自幼家教嚴格。
能以理服人,絕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就算是白日裏被人那樣欺負,他也依然保持一身傲骨。
哪裏知道這世間還真有男人,為了上位,甘願奉獻自己。
他端著酒杯,吭哧了半天,也沒有蹦出一個字。
王鈺打了個飽嗝,“夢南兄啊,這打蛇打七寸,對付可惡的敵人呢,惡心他,就對了!”
“惡心?”韓浩不喜歡這倆字。
“對呀!就是戳他的痛處,戳的越準,效果越好!”
王鈺有些得意道:“就下午那會,看到沒?
說明什麽,說明他父親這件事,就是他朱勔不能言說的痛。
放心吧,他要是再找你麻煩,我有的是辦法治他!”
韓浩灌了一杯茶,滿臉擔憂。
他為王鈺斟滿酒,“司域兄,我雖來汴梁不久,但也知曉這朝堂險惡。
但凡得官家賞識之人,絕非隻因一人之功。
背後盤根錯節,勢力之複雜,我等無從知曉。
那萬歲山是官家的心頭好,也難怪朱勔膽敢囂張跋扈了。
我昨夜也想讓老友從中協調一二。
沒想到,他們今日全都借酒醉未醒,不曾露麵。”
剛上車就被絆了一腳,這滋味的確不好受,王鈺表示理解。
便安慰道:“怕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奸臣誤國,他們早晚得死!”
“噓!”
韓浩抬手捂住他的嘴,“官家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