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人有些失望,她好心補充道:“我家老爺隻懂得打造兵器。
以往在興國坊做活又苦又累,還掙不了幾個工錢。
不過他呀,我是知道的,他自己連個飯菜都做不熟。
如果是別人用他,那指定不是看中了別的。
官爺,你們說是不是這麽個理?”
回到書房,王鈺提議,要不要從興國坊查起。
如果他在那裏做過工,在離開前,具體接觸過什麽人,或許會有人知道。
楚丞舟剜了他一眼,“你倒是心善,生怕那雇主聞不到味是嗎?”
常景潤也附和道:“司域啊,此法確實不妥。
皇太子的意思,也是要這案子,做成普通的獒犬意外殺人案。
隱藏案情不明朗的情況,貿然節外生枝,恐怕會讓此案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我被誣陷為貪腐,證據確鑿,革職查辦。
如此一來,開封府知府一職便成為他們的了!”
王鈺隻想到賄賂,此前還沒有想到威脅這一層。
如此看來,隻能先如他們所願了。
“不過,這件事情,最大的突破口依然在張庚。”
王鈺不想就此罷休,這如鯁在喉的感覺實在是不美妙。
楚丞舟看了一眼常景潤,“讓我們會會他,你意下如何?”
常景潤之前因為證人的事,差點誤會楚丞舟,經曆這些後,兩個之間的信任度反而直線飆升。
隻不過對王鈺,似乎還不是很放心。
楚丞舟站起來,道:“有我在,他翻不出花來。”
常景潤這才鬆了口。
三人把案情的細枝末節,從頭到尾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常景潤再次回到張申母子的住處。
王鈺和楚丞舟去了關押張庚的監房。
這裏是獨立的隔間,關押重要囚犯的地方。
賣水郎被暗地裏弄死之後,常景潤便將典獄司的人全部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