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逼,裝逼遭雷劈。
多麽痛的領悟!
楚丞舟心如寒鐵,遇事先從自家人下手,這點讓王鈺既敬佩又膽顫。
誰叫他未卜先知,把遼金的形勢說的頭頭是道分毫不差呢!
司天監觀天文,定曆法,占卜星象預兆之神秘事,也沒有王鈺說的如此貼切。
他神乎其技的斷言,在楚丞舟看來,非細作不能為。
皇城司與細作不共戴天,如果王鈺真有嫌疑,整個皇城司都要被拖下水,這讓他如何不急。
人人都以為當朝官家沉迷花鳥奇石道法,可趙氏傳承已八代,帝王術早已刻進骨子裏了。
疑罪從嚴,這個緊要關頭,王鈺的立場和身份至關重要。
“楚司使,真不是我幹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開封府的事,總不能樁樁件件都推到我們親事官頭上吧。
我以我姐和我爹的性命起誓,若說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丞舟怒不可遏,一巴掌扇的他眼冒金星。
坐在地上起了幾次也沒成功,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令人信服且無可辯駁的解釋。
摸著火辣辣的臉頰,王鈺滿腹委屈,“推背圖,是推背圖二十一象啊!
讖曰:空闕宮中,雪深三尺,籲嗟元首首,南轅北轍。
這樣的預言,分明是說,宮闕被掠奪一空時,天降雪天。
有頭有臉的人物本該往南過冬,卻盡數北上。
宮闕空了,大人物北上……
這不正是說明,北方來的人,要對大宋不利嗎?”
楚丞舟一身武藝,卻對學問一竅不通。
不過,《推背圖》這本前朝奇書,他倒是聽人提起過。
聽他這番解釋,楚丞舟將信將疑,這小子雖養在王曦君家中,但身世來曆卻是一片空白。
王曦君說她幾次向父親問起,可王崇對此緘口不言。
命案不斷,私造兵器,金使遇險……這些事情連起來看,背後策劃之人的心思歹毒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