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陵統領安排的行刑者下手不輕,五十軍棍下來,燕明隻覺得魂都要飄起來了!
他趴在在榻上修養了三天,才勉強能下地,好在處刑人手法很好,並未傷到他的武學根骨,這讓燕明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
侍衛在一旁給他搗藥,隨口道:“那些人倒是消停了,不曾再來挑釁。”
“欺軟怕硬。”燕明冷道,“他們是覺得我羸弱,所以來挑釁、侮辱,發現我是會真見血的,他們就不敢了!”
“殿下……當時為何不讓屬下去懲罰他?也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
燕明平靜道:“你是侍從,你傷了他,難逃一死;我不一樣,我是鎮北侯世子,燕雲軍未來的統帥!”
“我要教訓他,誰也不能說什麽!”
侍衛低下頭繼續搗藥,把黑色的藥餌搗得又粉又細,帳中隻剩下“咚、咚、咚”的聲音。
半晌,他輕聲道:“殿下,我叫柳空綠。”
燕明等的就是此刻,馴人如馴獸,此人是燕清手底下的人,起初未必會服他。
他要做的就是靜心等候,抓住時機讓此人心悅誠服!
“‘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好名字。”他淡淡道,隨手拿起一本胡文書籍翻看,“你是大哥送給我的,還是幫著大哥監管我的?”
柳空綠又不說話了。
“罷了,他……又不會害我。”
燕明總有種感覺,燕清並不太在意侯府繼承的廢立上,而有比那更遠更寬廣的野心。
“外麵仗打得怎麽樣了?”
柳空綠道:“前兩日剛抓了一批瓦剌俘虜,隻是語言不通,進展不樂觀。”
燕明猛地坐起來:“這樣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同我說?!”
“胡語上的事,您能有什麽……”柳空綠頗為委屈道,目光掃過燕明看的書籍,猛地瞪大了眼!
“你跟了我哥這麽久,怎麽沒學到他半點聰穎!”燕明無奈道,披上狐狸毛大氅便衝出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