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但我和師父決定去驗證滕佳繼提供的線索,畢竟,這是我上個月三分之一的工資換來的。
我們先去了保安室,當要求保安調取一周前的樓層監控和大門監控時,負責人說,那段時間的監控出了問題,並沒有被保存下來。
還真是巧合,越想要看到的監控越出問題。
師父看了看時間,距離拜訪吳海文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他決定再去一次,驗證滕佳繼的話。
對於我們的再次拜訪,吳海文很意外。
師父問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吳海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師父說那就不打擾了,我起身的時候,突然佯裝滑倒,向吳海文撲了過去,他本能地攙住我,我左手故意按住他腹部,他慘叫一聲,跪在地上。
他的腹部迅速氤氳出一片血漬,我抬眼看看師父,看來滕佳繼所言非虛,吳海文確實受了傷。
我迅速攙起吳海文:“你受傷了?”
他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捂在了腹部:“小傷而已。”
師父客套地說要送他去醫院,他說沒事,我本以為師父會繼續追問,沒想到師父卻帶我離開了。
我問他為什麽,師父說:“首先,他不是嫌疑人,我們沒權力追問得那麽詳細,其次,就算我們問了,他可以隨便找借口搪塞,再者,我們依據的隻是滕佳繼的話,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證明吳雨珊回來過,並傷害了吳海文,最後,繼續追問,隻會暴露滕佳繼,到時候反倒得不償失。”
消失的監控和吳海文的受傷,更加印證了滕佳繼所言屬實。
師父從口袋裏摸出那幾張濕漉漉的,染了血漬的紙巾,我一臉嫌棄地說:“你口味夠重的,還有收集這種東西的癖好。”
師父狠拍了我的後腦:“你小子還記得老遲在給殘缺女屍進行屍檢時,她指甲裏有汙泥和血肉殘存嗎,當時老遲說並不是受害者的,懷疑是嫌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