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傅慶陽的錄音對話還有很多,內容大同小異,在之後的錄音和錄像之中,更多的是傅慶陽對於季明慧等人死亡的懺悔還有對於自己“作案”細節的重複,在最後幾段錄音和錄像中,長時間被傷害和虐待的傅慶陽精神已經趨於失常。
至於姚盛坤的“供述”錄音,內容和傅慶陽所說基本一致:成立小雛菊助學基金,選定助學目標,開始實施誘奸,成功控製之後將那些女孩提供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大老板們或者有社會地位的人。
當然了,他也說了一些傅慶陽不會掌握的信息,比如,當時其他兩所高中也有類似助學基金,後來也有幫扶人員利用這種便利控製並脅迫女同學為他人提供性服務,比如東周市耀陽私立中學的花蕾互助基金,比如清河市望渡中學的大小手學習基金會。
姚盛坤和他們互相聯係,互相交流,互相比較,然後將這個恐怖之網越織越大,像是沒有盡頭的天空,那些被困其中的女孩再也無法逃脫,比如在弟弟身邊服藥自殺的季明慧,比如在自家衛生間裏吞服劇毒的肖思凡,也比如在大雨之夜從高樓一躍而下的東周市耀陽私立中學的鄭姓女同學……
季明東還供述,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了姐姐的真正死因。
那是在姐姐死後不久,常年昏迷的母親也出現並發症去世,父親再也不出去打工了,然後就一直待在家裏,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抽煙。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平日裏節儉到舍不得多花一分錢的父親突然開始翻建房子,他在牆上釘上了很多奇怪的東西,當時還不明白父親為什麽這麽做,也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東西就是隔音材料。
直至不久之後的一天深夜,父親帶回了一個麻袋,然後丟進了那個房間。
從那天開始,那個房間就被徹底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