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從水中探出頭想要看清這個女人以及那個人影時,卻再也沒有找到這個女人以及那個人影,隻看到幾行河水從發梢上滴落水中。
與此同時,河水的冰涼以及摔入水麵的疼痛讓我徹底清醒過來,尤其是手指上那個月牙狀的印記,更是如同針紮一般難受,直到爬上岸時才得以些許緩解,但也僅僅隻是緩解。
好在此時的陽光足夠強烈,身上也穿得比較清涼,揣著有些不安的心走回集鎮上車點的時候衣物也已經幹透。
回到城裏那個家後,我對於白天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如同發瘋一般在腦海中搜尋著,想要找到曾經聽奶奶講過但後來一直無法記起的關於陰山的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無數次的搜尋以及對白天出現在眼裏的那個人影以及那個背著竹簍的女人的回憶之下,我總算記起了關於這裏的一個很久遠的傳說。
具體的年代已經無法考證。
當然了,也沒有人會去考證,因為在我的記憶力,老家那個地方的人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對於過去的事情明明誰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但除了那座碾房之外卻始終找不到任何他們口中講述的曆史所遺留下來的痕跡。
不過,對於此時迫切的想要給白天發生的事情找到一個解釋的我來說,年代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奶奶曾經告訴過我的發生在陰山上的似乎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曆史。
陰山,自古以來就是這個名字,不管是天象還是位置都與陽山呈對立關係。
在奶奶的敘述中,這陰山其實並不是現在這般冷清,而是住著好幾戶人家,其中的鄧家更是當時十裏八鄉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當然了,這裏所說的大戶人家,隻是針對於農村來說的,與市集那些大戶人家還是沒什麽可比性的。
這天夜裏,烏雲蔽月,本是鄧家小兒子鄧明娶親的日子,卻顯得十分冷清,隻有風中搖曳的紅燈籠還在拚命證明著這是個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