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頓時毛骨悚然,因為我很清楚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手機也因為進水而處於關機狀態。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裏,除了我自己以外,根本不會再有其他聲源。
然而,事實就擺在麵前,也由不得我不信,隨即便打起精神開始打量起這個因生活了多年而無比熟悉的房間來。
來回掃視幾遍後,我再一次確定房間裏真的很空,和往常也沒有什麽分別,隻是那已經用了好幾年的燈似乎輕微地閃爍了一番。
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親自遇到,心裏已經是緊張到了極致。
不過,我也很感謝這份緊張,因為它讓我暫時忘卻了陰山的故事,不再去糾結於那個新娘子以及竹簍女子的來曆。
不僅如此,這份緊張也讓我手指上的月牙印記不再有疼痛傳來。
接連幾次深呼吸後,緊張的心也隨之重新歸於平靜,加上昨晚一晚沒睡,白天又落了水,此時此刻已經有困意襲來。
於是,我便順勢躺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身體也有些發燙。
我感冒了,好在房間裏一直備得有藥,倒也不用出門,簡單地吃下幾粒常備的藥品後便已無大礙。
這段時間以來,我腦海裏總是浮現出一些很久不曾記起的事情,或者說是根本就無法記起的事情,因為每一次的回憶都像是親身在經曆一般。
想來,我應該是失憶過,而且還忘了自己是因何而失憶。
不過,隨著這一個個故事重新浮現出來,那些消失的記憶也隨之慢慢歸來。
首先出現在記憶中的,便是與陰山鄧家這個傳說屬於同一時期的唐家。
應該是下午吧,又或許是清晨,我如往常一樣牽著老牛出了家門,來到我家右手邊那座山上。
山無名,我隻知道村裏人都稱這裏為唐家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