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回憶一樣,這個故事也沒有具體的結局,甚至也沒有之前那些故事那麽明確的隱喻。
而且,這個故事看起來完整,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很多情節更是一點邏輯都沒有,倒像是由許許多多毫不關聯的片段雜糅而成。
可話雖如此,但其中出現的與校園詭事中出現過的瓦罐以及那新出現的三個破了口子的土碗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尤其是映在花暝脖子上的眼球,更是讓我好幾天都睡不好,似乎它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於是,我再次找到了仙姑,想要再次請求她能給我指條明路。
至於為何會相信仙姑,我也無法說得很清楚,一方麵是因為上一次暗示我歸還物品的原因,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回憶起瓦罐這個故事後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讓我去找她。
然而,仙姑還是那句話。
“如果拿過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千萬要記得還回去。”
對此,我很不解,也很苦惱。
不解的是,我很確信這一次我沒有在回憶起這個故事的那段時間裏拿過與這段回憶有關的任何物品;而苦惱,則是因為記憶實在太過片段化,雖然出現了很多類似線索的物品,但直到現在,我也沒法確定到底該從哪一件物品開始追尋。
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唯一的出路還是找到丟失的記憶。
可記憶恢複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此,我還是隻能暫且將瓦罐這部分記憶寫下來,然後用時間將它磨平。
隻有這樣,或許才能像上次一樣讓記憶自行浮現。
事實也的確如此,大概半年之後,也就是第二年的春天,一段新的記憶總算是隨春風蘇醒了過來。
仲春遘時雨,始雷發東隅。
這個季節的天氣還很冷,雷霆鼓動之間,擊碎了舊日的沉悶,也擊碎了藏在花苞中的花蕊,這讓剛剛蘇醒的記憶頓時如同決堤般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