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樓翰林跟看牙醫一樣，配合地張嘴，嗷嗚一口吃掉了，還機智地回應道。“謝謝娘子！”
“不客氣！”祝以茉見那老板娘還不死心，居然說做妾也可以的時候，她就生氣了，把筷子往桌麵上一拍，將可能比她實際年紀還小的老板娘給訓了一頓。“你怎麽當娘的！哪有當娘的上杆子讓自己閨女做妾的！我看你這也有店、有生計的，不愁養活她，何必呢？你閨女才多大呀！你聽聽你這說得都是什麽鬼話！”
沒想到老板娘聽到那個‘鬼’字，突然一愣。
那在旁邊玩皮球的女孩也是，愣完以後還哭了起來，老板娘連忙拉著孩子下去哄了。
“我……雖然語氣不太好，可是……我沒說錯呀。”祝以茉覺得自己罵得對，甚至還沒有罵夠，可是對方的反應讓她摸不著頭腦了。“她們怎麽跟見了鬼似的？”
“噓！這位姑娘，啊不對，這位夫人！可別再說那個字了！”對麵在給沈語琛和謝憶歡倒酒的店小二輕聲說道。“你也別怪我們家老板娘，這村子裏人本來就不多，最近這些年又夭折了好些男孩，能長大的都稀罕得很，一到年紀就娶妻了，有些甚至娶了好幾個，實在是也沒法加塞了……她是看你家相公是個體麵人，瞧著脾氣好，您也好……好相與，這才……而且……”
“而且什麽？”祝以茉總覺得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老板娘也是倒黴，把姑娘生在了鬼月。”店小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在盤賬的老板沒注意，才小聲說道。“鬼月出生的，命不好。眼看著年歲大了，明年要是還嫁不出去，可能……”
“怎麽著，你們這的婚嫁習俗，不挑屬相挑星座？”祝以茉這就覺得他們無理取鬧了。“我家心肝寶貝就是鬼月生的！誰敢說他半句不好我大耳刮子抽過去！”
但祝以茉想了想，江宣林雖然最後功成名就，可也的確經曆了很多苦難，要說命不好，好像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