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下去,在外麵吊上一天,不給水和食物。”領主對著一旁的衛兵揮揮手,下達命令。
小哥布林一下子軟在地上,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吊一天是領地裏的常用刑罰,很痛苦,尤其現在是大夏天,更加痛苦,但能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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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之外,但距離故地不遠。
一個表情冷峻的小男孩蹲在那,在地上寫寫畫畫著什麽。
他身上穿著部分野獸皮膚和不知名植物縫合而成的背心、短褲。
他是狼孩。
白天的時候,有狼群向他匯報,發現一隻在外麵遊**的骷髏,身上有穿著衣服。
狼孩便猜測,是何故一個人出門了。
他在等待何故回來,他有事情要和何故單獨說。
等的無聊了,他在地上用樹枝畫了一個棋盤,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
下的是五子棋,狼孩是畫叉,何故是畫圓,“兩個人”便下了起來。
這一下,便是一天。
到了晚上,他下累了,他換了種打發時間的方式,畫畫。
黃土為紙,樹枝為筆,他便肆意的,在這世間作畫。
夜深了,月光打在他的背上,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見,他的手還控製著樹枝在地上動來動去。
忽然,沙沙的聲響出現,狼孩尖尖的耳朵動了動,他的耳朵很敏銳,能聽到極遠的聲音。
是腳步聲。
是何故回來了嗎?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那張沒有半點波動的冷峻小臉,但那眼裏的期待是藏不住的。
何故手中的法杖散發著耀眼的光,使得狼孩遠遠地就看見了他。
同時也看見了他後麵的一大班人。
原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啊……
狼孩眼中的期待暗淡下去了,微垂著頭,像是有點失望。
他想等的人來了。
可他該走了。
狼孩把手中的樹枝丟在一邊,轉身走進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