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枚像人形一樣的徽章,被血肉腐蝕就像是在經受某種煎熬一般,不斷扭曲著。
隻有在曾喜撫摸著的時候,扭曲的幅度才變得小了一些,但終究還是抵不上血肉腐蝕帶來的痛苦。
這枚徽章到底是什麽東西?用人性打造而成的東西?
“這是我的愛人。”
似乎是知道了白木心中的猜測,曾喜開口說道。
而後曾喜講述了這枚徽章的具體來曆,和曾喜這道意念一同進入寂滅遊戲的不僅僅隻有曾喜,還有她的愛人。
曾喜能夠進入超深淵帶,並且沒有死亡,完全是因為他的愛人用自己死亡來為曾喜在黑暗中開辟出來一條道路。
隻是隨著死亡的次數越來越多,曾喜的愛人連他都已經忘記了,唯獨隻記得想要幫助曾喜前往市中心。
而死亡是有次數的,九十九次的死亡將曾喜帶到了市中心,第一百次的死亡則是成為了這枚徽章,用僅剩的人性來換取曾喜清醒。
“你真是個懦夫。”
麵對這樣的故事,白木並沒有覺得感人,隻是覺得曾喜這個意念有點渣。
讓自己的愛人不斷燃燒自己來照亮他前進的道路,為什麽不是他自己來燃燒自己?
或許這個世界已經被絕望包圍,但最為珍貴的東西都能夠犧牲,白木表示無法理解。
“我的確是個懦夫。所以我現在才變成了這個模樣,甚至連自殺都沒辦法做到。”
對於白木的這句評價,曾喜很是認同點了點頭。
有無數次的後悔宛如剜心之痛一樣,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靈魂。
而這種折磨沒有讓他失去理智,反而還越來越清醒,清醒到他自己都知道了,他變成怪物。
為了不幫助入侵者,曾喜讓自己和房屋同化,畫地為牢來將自己鎖死在這裏。
“所以你和我說這麽多,應該不是為了滿足你傾訴欲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