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京城有二十騎魚貫而出,直奔大明西北一帶。
這些人雖身著普通布衣,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的不凡。
虎口的厚繭,鼓起的太陽穴,昭示著他們絕對都是好手;**駿馬更是各個神采非凡。
打頭的朱橚見此,捂著臉搖了搖頭。
這還讓自己怎麽調查。
就在昨日,朱標得知朱橚居然接下了調查貪墨賑災錢糧一案之時,居然拖著病體來阻止。
朱橚好說歹說才取得了朱標的同意,不過朱標還是強硬的從禦林軍中精挑細選出了這些軍士塞給朱橚。
朱標跟隨老朱經曆過那個戰亂的時代,甚至親身經曆過一次軍士的嘩變。他深知在這大明皇宮,他們是皇子,但到了外麵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這腦袋可不見得比普通人硬幾分。
“該退就退,莫要強求,有事大哥擔著。”
朱標看著五弟,眼中俱是擔憂。
在他眼中,老五還是個孩子。
二十騎出了應天府後過了半日,朱橚便命人重新買了馬來。
這些馬雖腳力一般,但相比那些軍馬並不會過於紮眼。
然後他又將二十人散開,隻留了四人跟在身邊。
所有人都向著西北而去,到時再集合便是。
否則,帶著這麽一隊人,是個人都知道自己身份不簡單了。
劈啪。
火舌裹挾著幹柴,將五人臉映照的通紅。
四位禦林軍都是行伍出生,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一位皇子。
起初,他們大字都不敢吐一個,隻有朱橚發問才低聲回一句,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直到之後漸漸看到朱橚並不擺什麽架子,而且待底下人都很溫和後才慢慢放開來。
在幾人口中,朱橚對大明的了解也漸漸明朗起來。
聽到的,看到的,終究不如見到的。
朱橚深深吸了口氣,窩在宮中五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離開應天府,他要用眼睛去看,用雙腿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