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布政使的掌聲,兩側屏風後數十位美豔女子進入廳內,隨樂聲而舞動。
三弦、魚鼓等各色的樂器交織成悅耳的美景,再加上廳內的舞蹈,所有官員臉上都**開了笑。
但這些悅耳的聲音在朱橚耳中卻是如那災民的慘嚎一般刺耳。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外麵災荒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這群家夥居然還在此奢靡享受。
隨著節奏越來越快,舞者們的動作也越發的快了起來,讓不少人心中直癢癢。
漸漸的曲調回落,舞人們也舞動著身姿分開落座在各位高官身旁。
有一人走向姚廣孝,姚廣孝趕忙擺手,他也不說什麽吃飽後好像在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閉著眼冥想起來。
其中最為動人的舞女自然落到了朱橚身旁。
朱橚品了口酒,輕描淡寫的將在場官員的麵容一一記下。
身旁的舞女有些僵硬的靠在朱橚身上,朱橚也沒有動作。
“怎麽?賢侄不喜歡這種?我還是聽聞你搶了那施粥的三胖子的女人,專程給你挑的人呢。”
布政使笑著舉起酒杯,朱橚知道他口中的三胖子正是擄了楊林月的胖子。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手搭在那舞女身上,那人顯然有一瞬間的僵硬。
見到朱橚動作,布政使笑的更開心了,胸中懸著的心好像也落下。
有喜好就好辦了,就怕那種油鹽不進的主。
“對了,聽聞賢侄父親與費聚費指揮使有舊?”
此時朱橚終於明白了這家夥打的是什麽算盤,費聚正是未來的平涼侯,也是跟隨老朱開國的淮西二十四將之一,是目前大明最大的政治集團淮西集團的核心人物。
這次老朱臨時調他到西安府防止旱災引起叛亂,領西安衛指揮使,也是老朱給朱橚安排身份一環。
費聚這尊大神冷不防落到這裏,西安布政使應當是還沒有淮西集團的門路,所以想靠朱橚搭上淮西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