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察使聞言不明所以,哪來的野小子。
“小子,你爹算個什麽東西!他老兄弟關我何事?”
他推開美婢,繞過狼藉的桌子,準備親自給朱橚點顏色瞧瞧。
泥腿子,連身幹淨的衣服都沒有。
不用靠近我都能聞到這群賤民散發的臭味。
等等,這年輕人的模樣怎麽有些眼熟。
按察使看著朱橚,猛地一拍腦袋。
小將軍,這不是昨日還一起宴上飲酒的小將軍。
按察使背後瞬間有冷汗留下,想起布政使還有求於朱橚,剛剛言語要是激怒了朱橚,告到布政使那裏去自己頭上這頂官帽丟了都是小事。
而且這家夥還是那費聚的侄兒,自己那句話可不是連費聚一起罵了。
“哎呦,哎呦,瞧我這嘴。小將軍,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剛剛小官有眼無珠,沒認出小將軍來。”
“失言了,失言了,小將軍勿怪,我在這兒給小將軍賠罪了。”
按察使說著就去扶朱橚,但當他看到朱橚背後的李老卒後,整個身體停在當場。
等等,剛剛小將軍是說來給自己老爹的兄弟鳴不平。
難道他口中那人就是這個老家夥?
又聯想到這老卒也是軍營出身,此時按察使的後背已經被汗徹底浸濕。
不對啊,自己行事向來謹慎,在動老卒前事先就調查過,這老卒不過一普通軍戶,哪來這麽大背景。
這小將軍能背著這老東西,看來關係是不淺,現在隻能祈求這死老東西不會與費聚搭上關係了。
停頓一下就要又去扶朱橚。
“哎呦,小將軍怎麽這麽狼狽,快來坐,先坐。”
“你是有眼無珠。”
噗嗤~
誰知朱橚閃電般出手,那人一隻眼睛便被摘下,隨著朱橚一揮手摔在地上變成一攤爛泥。
“另一隻等會兒還要取的,隻是暫時還有用,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