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肖望開車載著李贛和劉萍前往船塢一帶進行走訪。
一路上肖望都在向劉萍致歉,他這個爭強好勝的性子始終改不了,當年在特警隊便是這樣不甘人後,原以為已經沒了這個毛病,卻不想在一次小小的比槍中顯露出來。用槍指著同事的頭,光是這件事便能讓肖望脫下這身警服,好在趙前沒有追究這件事,而劉萍也不計較。
被趙前訓斥一頓之後,肖望這才脫了身。不過自此後,肖望也更加看清了自己,知道自己爭強好勝,也知道了自己處事過於衝動。平時看不出什麽端倪,可一旦遇到突**況,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住。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不怪你的。”劉萍被肖望說得有些煩了。
肖望一直低眉賠笑,李贛有些看不過去了,“好好開車,沒事了,真沒事了!”
肖望又是幾聲笑,把著方向盤往船塢去了。
現在整個船塢已經空掉,隻剩下一個人看著大門,不過三人並沒有進入船塢,而是前往了離船塢不遠的棚戶區。這裏可以說是C市改革中的最後一處傷疤。
漫天飛揚的塑料袋,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就連空氣裏也充斥著酸腐的臭味。一個連著一個的琉璃瓦棚戶,狹窄的巷道裏堆滿了酒瓶、煤爐、還有些廢棄的座椅,偶爾可見幾個孩子在奔跑玩鬧,老人則是在簷下坐著曬太陽。
肖望捂著鼻子,走到簷下,弓著身子問:“老人家,這裏最近來生人沒有?”
“生人?”
“對,就是陌生人。”
“有……。”老人慢條斯理的說著,聲音拉得很長。
肖望大喜過望,又問:“幾個人,什麽時候出現的?”
“三個。”老人抬眼看了看,又閉上了眼睛,“是三個,兩男一女……”
“他們來這裏幹什麽,什麽時候走的?”
老人皺著眉,眯著眼睛,幹癟的嘴巴動動,“誒,來幹什麽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就更不知道了,應該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