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酒杯是誰擺上去的呢?
沈天帆和溫晴麵麵相覷,半晌無言。
燭光映照之下,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餐桌上兩支用來點綴氣氛的蠟燭仿佛受了驚嚇,無風自動,搖曳不定,一支蠟燭顫巍巍地閃了幾下終於熄滅,隻剩下一支蠟燭還在散發著慘淡的幽光。
本來充滿浪漫氣氛的房間裏倏然間被一種看不見的陰森與恐怖籠罩住了。
“啊,有鬼。”
溫晴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撲進沈天帆懷中,目光卻驚恐地望向書房門口。
沈天帆扭頭一看,隻見書房門口站著一條白色的人影,一襲曳地的白連衣裙上染滿了鮮血,長發垂胸披頭蓋臉看不清相貌。
他悚然一驚,隻覺背上一片冰涼,脊梁骨上早已冒出冷汗來。擁著溫晴倒退一步,盯著那白影顫聲問:“你、你是誰?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影冷冷地道:“我本來是人,但卻被你們這對男女畜生迫害成了一隻孤魂野鬼。”
沈天帆聽到她的聲音,忽然明白過來,驚問:“你、你是溫怡?”
對方冷聲一笑,說:“多謝你還聽得出你老婆的聲音。”
她伸手扯掉假發,露出一個頭發幾乎已經掉光的光溜溜的腦袋來,正是溫怡。
一見她是人非鬼,沈天帆反倒放下心來,上前一步說:“你不是被關在瘋人院了麽,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溫怡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把我關進瘋人院就萬事大吉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可以高枕無憂盡情作樂了麽?我呸,告訴你們,老天有眼,我在瘋人院裏認了一個神通廣大的幹娘,是她幫助我從那鬼地方逃出來的。”
她移過一把凳子,在餐桌對麵坐下,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呷了一口,咂咂嘴巴說:“這紅酒不錯,你們的品味還蠻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