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娃一頭霧水的看著我,看來他對於自己剛才的生猛表現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他不斷的催我趕緊放了他,但是我並沒有輕舉妄動,萬一這小子又犯病了可咋整。
我看了一眼二爺,二爺衝我點點頭,我才哆嗦得鬆開了田娃手上的繩子,一邊解繩子一邊觀察著這小子有沒有什麽變化,謝天謝地,一切正常。
田娃揉了揉已經被勒的紅腫的手腕,抬頭看到了牆上插著的刀,眯著眼睛不明白這又是怎麽回事,轉過身問道:“金森,我這切菜刀怎麽跑這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心想這該讓我怎麽回答,說你上了邪靈的道?你這愣乎乎的樣子才不信嘞,我還是啥都別說了,既然如此我還是先把刀拔出來吧。
我一個箭步邁了過去,右手抓住了刀柄,手臂一較勁,可是,刀並沒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樣開始往外走,我出醜了,趕緊兩隻手一起拔,可是拔了半天,刀還是紋絲不動。
田娃哈哈笑了起來,他已經全然忘卻了刀是怎麽插進去的,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的手無縛雞之力上麵,他一邊笑話我一邊自己上手了,結果正如我所料的那樣,刀還是深深的嵌在這土坯夾層之中,不動分毫。
我用餘光看到金霖霖正盯著我看,很顯然我剛才的醜相都被金霖霖看到了,她肯定會笑話我一個大男人連一把小刀都拔不出來,我看了田娃一眼,田娃心領神會的和我合作,一個抓住刀柄,一個攥著刀背,我倆喊著一二三,才將菜刀緩緩拉了出來。
田娃看著已經卷了的刀頭,不僅嘖嘖稱奇,念叨著這是哪個壯士給砍進去的,真是有如神助一般,自己有緣相見了真是要好好請教一下。
我心裏嘀咕著,還說什麽有緣相見,一會照照鏡子不就相見了,哪裏用的著等半天。正走神呢,聽到了金霖霖的聲音,“太好了,終於不燙了。”我順著聲音看去,金霖霖正拉著王叔的手,聲音都開始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