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對抗著這水的強大的阻力終於來到了如律令的身邊,原來他已經將二爺和托尼幾個人推上了河岸,這小子關鍵時刻沒掉鏈子,也算沒有白費我們找他受的這一番苦。
二爺的頭發胡子已經連成一片了,整個一個外國的聖誕老人,當然我也沒有見過但是估摸的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啊呀呀,二爺我什麽都不怕……”我知道二爺這是覺得丟麵子了趕緊往回找呢,下一句我都知道,“就怕水淹女人哇…..”藏靈門不是和尚廟,我們沒有清規戒律,掌門弟子亦可結婚生子,可二爺愣是光棍了一輩子,他說自己見不得女人吵吵,一聽就恨不得學袋鼠將頭埋入土裏,而二爺本人及其厭惡洗漱,他好像天生一副火命,跟水格格不入,隻有下雨淋到了才算是洗了把臉,他這滿頭的油垢和黃澄澄的牙齒也就不足為怪了。
這周圍漆黑一片,時不時一陣冷風吹來我愈加覺得寒冷了,突然想到二爺不是有彈指點火的本事嘛,我趕緊央求著二爺弄出火來熱熱身子,可二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自己的紙符都已經被這河水泡爛了,這火焰失去了介質,也是無法燃起來的。沒辦法,我隻能自己裹了裹已經濕透的衣服咬咬牙堅持了。
而另外兩個人,田娃還好,這小子光著膀子坐在岸邊擰衣服,我看著他撇了撇嘴,真是年輕小子火力旺。而洋小子托尼就慘了,臉色蒼白的哆嗦個不停,嘴裏不斷念叨著冷啊,真冷啊。二爺有了不好的預感,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不妙,這小子開始發高燒了,得趕緊回家,要不然真要死在這裏了。可是這黑茫茫的怎麽找到回家的路呢?如律令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河流都是東西走向,因為咱們華夏大地本身就是西高東低,剛才我們上山是是從南邊上來的,既然我們已經成功來到了河對岸,一直往前走和這河水保持著垂直就能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