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律令這個人我到現在都沒有摸透,難道他真的就像二爺說的,是一個“懂我”的人嗎?最起碼,他現在真的很懂我,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雪中送炭,看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編織袋,我興奮的攥了攥了拳頭。
田娃原來老是說我太悶了,該喊就要喊,可他不知道,自從父母去世後,我就已經很難有大的情緒波動了,沒想到現在麵對著這麽一個僅僅相處了幾天的人,我卻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全部去幫助他,二爺說無利不起早,可我卻相信自己用真心去對待別人,肯定會得到別人的真心。
我控製住自己興奮又緊張的情緒,接過如律令遞過來的編織袋輕輕放在了地上,拉開拉鏈後我才更加放心了,沒錯,所有的法器一應俱全,就連個頭最大的黑雨傘都裝在裏麵了,可,這些東西如律令是怎麽弄過來的?該不會又是自己偷摸翻出來的吧?
想到這裏我慢慢站了起來,指著法器問如律令這些怎麽來的,如律令看到我懷疑法器的來曆,臉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說不清楚,最後擠出幾個字,說反正二爺睡得正香,而他想著說不定我可能會直接在這裏對王叔進行招靈,就自作主張的順手拿過來了。
我一聽這個就急了,氣的說不出來話來,心想如律令啊如律令,好事也能辦成壞事,就算你聰明提前摸透了我的想法,可也不能偷出來啊,二爺現在身體本來就不好了,如果發現這堆寶貝不見了,再急出病來怎麽辦!
看著我的樣子,如律令不說話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花枝招展的,大辮子在後麵甩來甩去,真的跟個女娃子似的,這一笑不要緊,金霖霖、華大夫都走過來了,尤其是金霖霖一臉寒霜的看著如律令,異常嚴肅的讓他不要胡鬧了,王叔的屍體還在那裏擺著,他怎麽可以這麽的不尊重已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