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犯罪現場重現之後,所有警員都陷入了沉默。
監控也證明了,看不出任何外力作用。
除非是……有鬼?
羅宏毅咳嗽了兩聲,目光看著蘇夏,道:“蘇夏,你怎麽看?”
蘇夏目光閃動,仿佛能夠穿透紙張,看出藏在背麵的真實陰影。
“死者所在的公司,有末位淘汰製,是嗎?”
另外一名警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那死者在他的公司,這個季度業績排行第幾?”
那警員翻閱了一下問詢經理的筆錄,而後回答說:“倒數第一。”
意思不言而喻——倒數第一的業績,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末位淘汰了。
“死者才剛剛大學畢業,在我們看來還是一個孩子的年齡,他就已經進入到了公司上班了。但不管是個人業務能力還是社會閱曆不夠的原因——他都在麵臨淘汰。”
實際上,蘇夏看完資料,就已經大概有個判斷。
除去公司之外,死者父母也並不懂得教育,從小在壓迫和棍棒教育中長大。
大部分人的遺書中,都會覺得對不起父母,但張正初的遺書卻是在辱罵和控訴父母,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
他一直在負重前行,背負著家庭與整個世界的壓迫。
回答的那名警員忍不住插話道:“可是,那也不至於自殺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宏毅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去。
“這並不足以導致自殺,而是一個基石。”
蘇夏接著說:“淩晨四點半,你們還記得這個時間嗎?”
上一個死者,死亡時間也是大約淩晨四點半。
羅宏毅忽然插話道:“我們問詢了他的直係經理和他的同事,上個月他的考核雖然也排名末位,但還不至於淘汰。”
“但是從這個月開始,幾乎每天他來上班都是無精打采的,根本沒有能力與客戶做交涉。也有同事說,他經常晚上三四點還在線,已經影響到了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