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溫懿如約而至。
他身邊平行一起的,是程家四將軍程勝。
程府距離州府不遠,二人步行前去即可。
從遞上請柬,到入了內堂,外人根本看不出二人身份孰高孰低。
寒暄幾句,便分賓主坐落,溫懿就開始打量起這一桌人。
一群末流演員,今天有好戲看了!
酒過三巡,話題從相互之間的吹捧,進入到一種玄而微妙的境況。
對位的王司馬有意把話題引到了溫懿身上:“聽說,這位是程老將軍的臂膀溫先生,久仰大名!果然是年少有為!我先敬你一杯。”
抬手不打笑臉人,溫懿便跟著提了一杯。
溫懿不用去辯解什麽。因為程勝提前交代過,兩天前,已經把手書送去隴右道的父親身邊。
程府幕僚的身份,十拿十穩,隻要他不再瞎編別的名頭,沒人能找他的麻煩。這群人想在這上麵做文章,是沒有機會了。
“王司馬招的府兵也是威猛無雙,要不是他們纏鬥多時,這次剿匪也不會如此順利!”溫懿也回讚一句。
“溫先生說笑了,烏合之眾,不過是撿了些功績,上不了台麵。倒是聽聞溫先生一手醫術,精妙得很!”
本來與左右同僚聊得正在興頭的羅豐年,聽他這麽一說。也有了興致。
隻見他把酒杯一放,饒有趣味地說道:“青鬆啊,細細說來聽聽。”
“羅大人有所不知。上個月,本草堂西邊又新開了一家醫館,名字叫超級無敵大醫館。醫師與溫先生同名同姓。想必應是同一人!”
“哦,你怎麽就覺得是眼前的溫先生呢?”
“小人鬥膽說一句,街坊四鄰都知道開醫館的溫醫師和程府關係密切,府中應該不會有兩位高人用一個名字。”
這話看似是稱讚,實際上,是在拉程府下水。
程老將軍的幕僚,居然開了個小醫館,說出去,那可是相當跌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