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茹月拍拍陸羽的臉,像是安撫孩子一樣,唱唱跳跳地蹦進莊月房間。
隨著燕茹月離開客廳,這裏隻剩下陸羽一個人。
看著窗外呼嘯的風雪,陸羽長出口氣:“機構組織嗎?”
張萬戶的死沒有給陸羽帶來任何快感,反而讓他覺得壓力倍增。
過去的時候,張萬戶是他最想殺的人,可真的得手才發現,並沒有複仇成功的快感。
“十二個人。”陸羽從桌上拿起自己謄抄的名單,視線鎖定在最上麵的名字:“老狐狸。”
陸羽放下名單的時候,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沒有抬頭或是起身,一邊把名單塞到褲兜裏,一邊問道:“睡不著?”
站在黑暗裏裹著被單的陳橋慢慢走出來,當她走到沙發位置坐下的時候,陸羽扔去棒棒糖。
那是剛才燕茹月給他的,不過他沒有晚上吃甜食的習慣。
“謝謝。”陳橋披散著頭發,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陸羽沒有過問任何事情,耳邊隻有撕開糖紙的聲音,不說悅耳,至少不難聽。
甜甜的糖果入嘴,甜味在嘴裏爆炸。
陳橋看著陸羽,小聲問道:“明天真的要去嗎?”
“有什麽事直說,說完去睡覺。”
陸羽倒也不是不想耐心,隻不過這種丫頭帶來的隻有麻煩。
見陸羽態度有些不太好,陳橋抿著嘴,像是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後說道:“那個,明天能帶我去學校嗎?”
“學校?”陸羽雙手枕著腦袋,眼睛睜開:“你說哪個?”
“女子學校,城北。”陳橋見有戲,連忙解釋:“我朋友可能在那裏,家裏人都被感染,其他人我都找不到,隻能去學校試試。”
陳橋說到最後帶著哭腔,在微弱的月光下,淚珠像是珍珠一樣落下。
房間裏回**著陳橋微弱的抽泣聲,陸羽成了傾聽者,聽陳橋說起她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