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
黎學披著塗滿血肉的披風終於來到成都路警署的門口。
整個警署並不是很大,大門朝東,門口掛著的牌子,已經碎開,有一半掉在地上。和其他的地方一樣,這裏也是雜亂不堪。四處的彈孔說明,這裏也曾發生過一場惡戰。
地上躺著不少的感染者,警車上也破破爛爛的。看著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黎學開始懷疑裏麵的武器怕是沒有了。
十分鍾前他去過雙子塔大門,正好見到有人轉身走進大樓。
在營地待過的黎學摸不準這個組織的好壞,決定先去警署看看情況。
雖說路上已經猜到裏麵的武器可能被他們收繳,但黎學還是抱著僥幸。
警署的正門口,有用兩輛警車橫起來的防禦線,但兩輛車的尾巴都朝內,中間有條縫隙。在車頂上還躺著好幾個感染者的屍體,估摸著裏麵的人也懸了。
黎學披著鬥篷走進去,又是把刀握在手裏,警惕著四周。
從正門回到大廳,也就幾十米的距離,黎學一路上都在小心地前進著。
“好安靜啊。”
除了風雪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這讓黎學心裏麵有些不安。
要是出現幾隻感染者的話,他反倒是覺得正常,可現在居然一隻都沒有。
“呼。”黎學的呼吸一深一淺,盡可能調整著身體的狀態。
腳踝處的傷口依然還有些疼,即便用布條纏上了也一樣,似乎有些感染。
等走到大廳的正門前,黎學看著空****的屋內,麵色凝重。
大廳內一片狼藉,轉椅凳子的一個輪椅被打掉,就這樣橫在黎學的腳邊。
抬腳跨過去後,黎學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漆黑的環境下,總能給人一種危機感,莫名地覺得害怕。
黎學沒有手電,隻能靠著一雙肉眼去觀察。